介绍书其实同时也介绍了作者.
记得是华罗庚说的,开始求知读书时是一本比一本厚,像海绵吸水一样,随着年岁的增长,读得书会越来越薄,有的书一翻就能了了,能融汇贯通了,才是掌握了真知.我回头一看也是,我已经没耐心读罗哩罗嗦一大堆废话的书,特别是远离了沉重的教科书。还有发现外语翻译成中文书就薄而轻多了,携带也方便.
记得是华罗庚说的,开始求知读书时是一本比一本厚,像海绵吸水一样,随着年岁的增长,读得书会越来越薄,有的书一翻就能了了,能融汇贯通了,才是掌握了真知.我回头一看也是,我已经没耐心读罗哩罗嗦一大堆废话的书,特别是远离了沉重的教科书。还有发现外语翻译成中文书就薄而轻多了,携带也方便.
今年年初回国,翻了翻带回来了五本书,有送的,也有买的.唯一那本沉甸甸的是作者本人送的.让我吃惊的是,他把<唐诗三百首>都译成了英语,英汉对照本,比原来那本厚三倍,好不好另说,但佩服哦,胆量和花的功夫,他即没有背景名气,而且已年近八十,说是兴趣好玩而已,很欣赏他的闲情逸致,其中王维的<送别>最后两句“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他de译句:“I’d better go my way and
ask no more, Endless will be white
clouds for evermore.”能想象他翻译得意时的摇头晃脑,
自娱自乐的境界.大概这就是古诗的魅力吧。
另一本《幻影公众》The
Phantom Public---沃尔特·李普曼 Walter Lippmann
1925年出版,老掉牙了,这本书只有手掌大,一共也只有150页左右,是复旦大学朋友送的。2013年又由复旦大学的法学博士林牧英挖了出来,作了翻译,由复旦大学出版社再次出版。
“1925年的书又重版,是不是又嗅到什麽政治买场的商机?”
“不要这么尖刻嘛,在民主自由的呼声中,渴望舆论自由的现今,读读李普曼的视角,探索美国民主政治也是一点贡献么!”朋友有意无意的解释想引起我的兴趣,还是要激起我的政治敏感性?可能书中有答案。
第一感觉是书名译的不错《幻影公众》,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认同人权,民主,自由是每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而这本书作者对民主,公众民主的质疑,有点逆人心而动,好奇这不同的视角,读读也不负再译再版。
沃尔特·李普曼(1889-1974),美国最富盛名的新闻评论家、作家。1958年获普利策奖。一生撰写了20多部著作和大量新闻评论。深刻的见解和勤奋的创作使其成为美国政治学、传播学领域具有重要影啊的学者之一,在宣传分析和舆论研究方面享有很高声誉,他以自己独特而敏锐的视角不断发现政治生活中的问题,不断地努力探索美国民主政治优化的新途径
这本《幻影公众》The Phantom Public是李普曼富盛名的著作之一,也是《公众舆沦》一书的姊妹篇。评论认为: “《幻影公众》与《公众舆论》一样,是美国政治思想史中的一部现代经典著作。单凭从其与众不同的文字角度看,它也值得被一遍遍阅读。”
李普曼是一位理性主义者,提倡的是政治精英主义,他坚信“当理性“公众”出现时,民主就会产生。”李普曼的精英主义世界观之路确实也走了很长的路,到20年代末,他已经从梅布尔。道奇Mobel Dodge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 salon的常客,成为赫伯特。克罗利执掌的《共和国》编辑,一位从进步统治的倡导者,修炼成人性具有可塑性的信仰者,李普曼的克己理想更接近尼采的索罗斯亚德哲学Zarathustra,而不是进步改革主义,一种严肃崇尚个人的世界观[精英主义精神]。他在1929年发表的《道德绪论》里写道: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前路很可能如同来路一样,寒冷,暗淡,荒芜”。这位理想中的人必须“顺应世界,保持他内心的淡定从容。。。。。。他将以坚毅面对痛苦,将痛苦赶出他的灵魂。恐惧不会絮绕在他的心头。”
作者阐述了如下观点:
“建立在民众广泛参政基础上的传统民主只是一个神话,传统民主理论所塑造的神圣的公众形象无异于幻影。公众无法真正拥有至高无上的政治统治权,他们必须走下圣坛,去做他们该做的事。”
李普曼不认可传统民主理论为塑造的神圣无比的公众形象。“公众只在危机时刻才有必要干预进来,不是去处理具体问题,而是制衡专横力量。这一理论可以有效地利用公众的力量,尽可能少参与他们无法胜任的工作,界定公共职责,明确他们何时是一位公民,做他们能做的事,在纷乱的社会事务中只关注与其利益最密切相关的部分,做真正有利于平息混乱的事情,这样,人们才回归到了他们自己的本位。”
“在政治领域中,多数原则并没有体现出道德优势,它只能证明在文明社会中多数人的权力必须得到体现,基于多数原则上的选举是人民战争的升华和变体,是没有流血的暴动。”
“公众舆论不是上帝的声音,也不是社会的声音,而只是旁观者的声音。”
李普曼将参与政治的人分为两类,代理者与旁观者【局内人和局外人】。代理者是那些掌握了足够知识和信息,并可以据此对公共事务进行判断和处理的人,而旁观者则是那些曾被定义为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公民,但是他们对公共事务即没有兴趣,也没有行动能力。当理性“公众”出现时,民主就会产生。“公众必须归位,做他该做的事,以发挥自己的优势特长,让我们每个人更有摆脱迷惑的野兽般的肆虐和怒吼。”
美国著名哲学家约翰。杜威 John Dewey 在《公众及其问题》中对李普曼的《幻影公众》做出的回音是“民主的政府形式只是人类智慧所设计出的适应历史上一个特殊时期的最好手段”“民主意味着一种社会和个人的生活方式,是对自由,富裕的共同体生活的统称。”他指出“公众最主要的问题是感召力在当前的缺失『为构成有组织的公众所需的智力手段』,以及如何阐述“为统一人们行动”而制定的条款,人们是否能真正领悟不得而知。他不得不承认,没有这些前提“公众将是虚无的,不成形的,虽然在不断地寻找自我,但往往只抓住影子,而没有抓住实质”直到伟大的社会转变为伟大的共同体。”杜威对民主的理想化言论比较抽象,用词乏乏,尽管没有李普曼那么悲观。
。。。。。。
在读到他第十五章那段话,我隐约会意了为什麽现在国内又再版这本《幻影公众》,尽管这段话听起来很振奋。
“社会作为有机体应具有其自身目标,所以理所当然,这些目标应由法律和权力中心清楚地告知每一个人。人们不得不将灌输给他们的目标当作共同的目标,如果接受,它将被强行执行,如果它看起来的确像是民族国家的目标,它将被作为制约一切的规则传承下去,正如歌德在《浮士德》,在诗中所说:
“这一奇迹于得建,
一种精神足以表达千种愿望。”
英文版
The Phantom Public is a book published in 1925 by journalist Walter Lippmann, in which he expresses his lack of faith in the democratic system, arguing that the public exists merely as an illusion, myth, and inevitably a phantom. As Carl Bybee wrote, “For Lippmann the public was a theoretical fiction and government was primarily an administrative problem to be solved as efficiently as possible, so that people could get on with their own individualistic pursui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