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游记
【三】
天还是拂晓,雄亮的鸡叫声把我吵醒,我们将离开。早晨是明朗的,加勒比海的阳光早早地开始笼罩这块土地,折射出晨雾,树影婆挲。门前主人的小孙女骑在马上等待着和我们告别,她的父母已早早地去镇上上班,主人赶着两头牛去田地干活,只有女主人留着看家。古巴人民勤奋淳朴,热情好客,慰惜和享受在大自然怀抱里。我心里暗暗祝愿他们生活的愉快,安逸。
回哈瓦那的公路上,不时也会见到横在公路的过路桥,但不见延伸的公路。两条公路中间的花草圃不时有人在修剪,但公路上的坑坑洼洼却没有人修。我问导游为什么古巴没修高速公路,他说还是政府财务资金的问题,自从苏联解体后,古巴一下子失去了靠山,这对卡斯特罗打击很大,不但是理念上的,包括经济上的。90年代,卡斯特罗的弟弟提出和美国能恢复关系,但卡斯特罗不愿意,他仍咬牙鼓动古巴人民要勒紧裤带,“就是以牛带车,回到石器时代,住进石洞,也不能屈服问美国要施舍,”他还号召古巴人民“永葆尊严,永远独立,要拯救社会主义”。后来迫于垮台,虽然开放,但也是三起三落。所以修公路断断续续不得完成。
拐过一个山道,眼前的一副巨大山岚壁画出现在眼前,导游让司机停车在路边,让我们远眺欣赏拍照,这是一副120m长的绘画。 设计于1961年 , 一群墨西哥艺术家Diego Rivera的追随者,在617米高的Sierra deViñales脚下的悬崖上,巨大的蜗牛,恐龙,海怪和人类画在悬崖上象征着进化论,也可以是令人印象深刻迷幻或可怕的,取决于你欣赏的角度。这个巨大的壁画由18个人四年后完成。导游说颜色已退了一些。在古巴岛上有这样的艺术壁画感觉很自然,不惊讶。
拐过一个山道,眼前的一副巨大山岚壁画出现在眼前,导游让司机停车在路边,让我们远眺欣赏拍照,这是一副120m长的绘画。 设计于1961年 , 一群墨西哥艺术家Diego Rivera的追随者,在617米高的Sierra deViñales脚下的悬崖上,巨大的蜗牛,恐龙,海怪和人类画在悬崖上象征着进化论,也可以是令人印象深刻迷幻或可怕的,取决于你欣赏的角度。这个巨大的壁画由18个人四年后完成。导游说颜色已退了一些。在古巴岛上有这样的艺术壁画感觉很自然,不惊讶。
在离哈瓦那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导游告诉我们左面海边是当年海明威曾经居住过的村庄,海明威喜欢古巴的马林鱼,他还经常自己也出海打鱼,导游说他的住所现在虽然是纪念馆,但不能进海明威故居内参观,所以没有安排。海明威在1939年到1960年期间定居于古巴。他可以说是“亲历”了卡斯特罗领导的古巴革命。50年代美国曾操纵古巴经济,海明威也在古巴居留写作,并在1954年以《老人和海》得了诺贝尔奖,小说的构思背景就是在这里的海边和一位真实的捕鱼老人。
当时卡斯特罗正在巴蒂斯塔王朝的监狱里,在他生命的最低点等待着渺茫的反弹或者幸免。海明威用西班牙语接受得奖之后的第一个采访,他说他很高兴作为一个“普通的古巴人”(Cubano Sate)而获得这项极不寻常的荣誉。
同样,那位能够翻天覆地的卡斯特罗也自称是“普通的古巴人”。卡斯特罗在2002年海明威纪念馆开幕式时讲话,他感谢海明威在古巴的居住和创作。他用浪漫的措辞概括“前所未有的”《老人与海》。在很短的概括里出现了“孤独”、“自白”、“沉思”、“反省”、“梦想”以及“奋斗”一堆很大的词。
卡斯特罗很会演说,还强调海明威的作品不是小说,而是历史。他强调说不懂历史的人就不会懂得“人的局限”。卡斯特罗解释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对他个人的特殊意义。他说这部小说教给了他“以少胜多”的信心和门径。
《老人和海》以文学的形式赢得了古巴在世界的影响力。
我远远望着海边,如同海明威曾经这样形容:
"陆地上空的云块这时候像山冈般耸立着,海岸只剩下一长条绿色的线,背后是些灰青色的小山,海水此刻呈现蓝色, 深的简直发紫了."
进了哈瓦那,谁都不会遗漏掉这一个景点—革命广场,这是卡斯特罗政府的国会议事行政中心,许多大大小小的庆典也在这里举办,巨大的广场对面是Jose Marti(古巴独立运动民族英雄)的纪念塔。我怀顾着广场,见切。格瓦拉的巨幅画像。却不见卡斯特罗的塑像或画像,导游说,卡斯特罗不愿意在古巴有他个人的画像和雕塑,他说“我不喜欢个人崇拜”,导游说他是亲民主义,听起来颇有“革命领袖”的魅力。很讽刺广场的左侧一角排满了载游客的“美国老坦克汽车“,在阳光下鲜艳无比。
古巴在从西班牙殖民主独立后,有过一段民主时期,后在美国的支持下由巴蒂斯塔的军事政变夺得了政权。由于巴蒂斯塔他政府的腐败和独裁,卡斯特罗领导的造反迎合了古巴人民对现任政府的强烈不满,严格来讲,卡斯特罗一开始并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信仰者,只是民族自由主义者。卡斯特罗领导武装暴动,古巴政局陷入混乱,记得《教父》第二集中有片段,美国黑帮在古巴的businiss受到威胁,纷纷撤退。最后巴蒂斯塔逃离。卡斯特罗带领山上的游击队,占领了哈瓦那,当时古巴人民夹道欢迎这位英雄,人民欢欣鼓舞,庆贺迎来了一个平等,民主的古巴。
卡斯特罗深受苏联的国际共产主义影响,并得以苏联在武力上的无价支援,经济上以高价收购古巴蔗糖,低价出售石油。古巴对外在政治,经济上投靠了苏联。对内实行分土地,收摒私人企业归国有,当时美国一些大公司只能纷纷撤离。美国在军事,经济的利益受到威胁和不利,61年美国以武力出击古巴,著名的“猪湾事件”震惊世界。卡斯特罗奋起反击,随后访问了苏联,会见赫鲁晓夫,苏联决定在古巴设置导弹基地。闻息美国坚决反对苏联在美国海外90公里的古巴设置导弹。62年12日,美国总统肯尼迪以5300万美元价值的物品把“猪湾事件”幸存的士兵赎回来,以条件美国再不入侵古巴和赫鲁晓夫密谈,肯尼迪厌烦地说,“我不想在地图上再看到这座岛屿”。
古巴和美国彻底断绝了关系将近45年。苏联解体,古巴陷入了接近垮台的境地。大批古巴人逃亡来美国,卡斯特罗政府也不阻拦。虽然卡斯特罗不得不实行开放政策,繁荣经济。但一直没有进入现代工业,现代科技的阶段。导游还告诉我们,卡斯特罗也从来没有接受过美国曾和西班牙订下的条约,在古巴基地的租金,他拒绝的很干净。他坚信美国一定会有一天经济危机而走向灭亡。尽管卡斯特罗坚信历史在他的一边,在世界走向全球化,他也走向了尽头。
2016年,奥巴马去古巴,卡斯特罗也没有出面接洽。现在他已去世,古巴和美国的关系,古巴的前途会如何呢?
司机绕了几条街,把我们带到一个广场,原来这里曾经是总督府,总督府前的地面铺的是木头砖,据说是为了清晨马车经过不会发出响声,影响总督的睡觉。广场上布满了摊铺,古巴工艺品,及红色革命书籍琳琅处处。街上的房子有点像欧洲,只是,是个残破的欧洲,就像从她盖好之后就再也没人在意这些建筑的本身了,就这样日复一日它们被时间剥掉了漆、腐朽了门、碎裂了五彩的镶嵌玻璃,但是推开门去,却是洞庭深深。
西班牙统治了古巴4个世纪,旧城区许多都是colonial style(殖民时期风格),所谓的「殖民时期风格」,类似於西班牙南部安达鲁西亚一带的建筑,有露天中庭的格局和许多几何图案的瓷砖,有人称它作Moorish「摩尔式」的风格。
又来到一座老教堂的广场,教堂门口一座“流浪汉”铜像正走着,街人拥着在和他摩擦,说摸他一下可以带来幸运,天知道。让我跟惊呀的是侧面的街坊口有“肖邦”的铜像低头静静地坐在木排凳上沉思,我问导游有没有出典,他笑笑说不清楚,消瘦的“肖邦”在这里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他的那双可以在钢琴上挥洒,纤细的手,我摸了一下,冰冷的很。
位于教堂广场附近的巷弄里,还有另一间标榜著「海明威最爱的莫希多(Mojito)在这里」的店,「La Bodeguita del Medio」,迷你小店面墙上挂着海明威亲笔字迹「My Mojito in La Bodeguita del Medio. My Daiquiri in El Floridita.」,能够挤得进店里算运气不错,要不然得在门口等。只是游客们都有默契,喝完付钱就离开,不会赖着不走。
继而坐着车子,许多40、50年代的美国骨董车依然在街头行驶著,那是美国对古巴实施禁运之前所留下来的,残存着美国资本主义曾经操纵了古巴经济的痕迹。当我们经过“chinatown”时,导游戏谑地说“chinatown no chinses!",卡斯特罗革命成功后,收摒私人企业归国有,让在古巴chinatown里做生意的中国人纷纷带着财产逃离。chinatown 已空town无人守,名不符其实。
回到中央区,入夜后的El Floridita还保留了50年代的享乐气息,酒保熟练地调著他们的招牌「冰冻黛奇瑞」(Frozen Daiquiri) ,墙上是海明威的簽名与照片。打开El Floridita的门,十几只加好冰块的杯子排排站,华丽地轮流倒入兰姆酒,大把的新鲜薄荷奢侈地塞进杯中,在气泡水的调和下,以小杵儿捣碎薄荷带出叶子的辛辣……。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只消十数秒,看得我目不转睛。你会瞧见每桌客人面前都放了至少一杯这样小巧的三角宽口酒杯,我们也各点了一杯。浸在酒液里的冰砂细腻而优雅,透著柠檬的芳香,而兰姆酒的余味使得这杯调酒的口感更加成熟。
仿佛时间在50多年前就静止了的哈瓦那,夜色里当那些车盖车顶全都掉漆引擎吱嘎作响却还在马路上东摇西晃的大福特,或是雪佛兰那种车朝你开过来时,我对导游说,我也要坐一下那老车,留下哈瓦那最被人记忆的影像。